抖,她突然想起那日李山景说的话,他说阿笙在这府里受了欺负。
可不是!这天大的欺负!他怎么可以——
阿笙明明就像是个孩子!
甫怀之来的比郎中要快,他穿着官服,显然是刚要出门上朝被拦下来了。
阿笙窝在柳妈怀中几乎要睡过去了,听到人来的脚步声,瞪大眼睛去看,见是甫怀之,又把头扭回去了,还小小“哼”了一声。
甫怀之好半天才挤出一记声音,那声音十分古怪,一点都不像他发出来的,但此刻没有人在意这些。
“怎么回事?”
“姨娘闻了瑶柱汤,有些犯呕。”柳妈道。
她没有起身行礼,也没有用敬语,但眼下甫怀之并没注意到。
“为什么?”
“不清楚。”柳妈不冷不热道,她头一回对甫怀之这样硬气,就像是任何孩子受了欺辱而刚硬起来的母亲。她抚着阿笙的发,加上一句,“姨娘小日子迟了几天没到了……”
世人都希望大喜时刻时间能慢一些,好细细体味,希望不好的时候则快一点,早早掠过。
但甫怀之早知道这点,与世人所盼的正相反,欢快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那些让人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