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道:“奴才没骗您吧,烀白薯这玩意儿,原本是穷人吃的,比烤白薯卖的还便宜,跟人家正经饽饽儿铺里的高价点心可没法比,不过奴才能在正黄营区里做生意,仗得就是这一“甜”字。街头巷尾,老的少的,穷的富的都好这口儿。”
郁兮品咂着余味,笑道,“你老人家做生意不欺不瞒,你做的烀白薯真的能吃出栗子的味道。”
梅笑寒道,“做买卖得诚信,这二字是咱们生意人的讲究,不能口头上充大个儿的欺骗顾客呢对不对?”说着看向恭亲王,“不过奴才做得起这门生意,还多亏了六爷的关照。”
于是郁兮吃着烤白薯,听他讲起一个卖白薯的老头同一位亲王之间的渊源:“奴才家是镶黄营区的,祖上也是旗兵出身,后来家道中落,父辈起更加不争气,赌博赌得房产都赔干净了,只剩下一亩三分地,家里弟兄几个都是正长身体要饭量的半大小子,靠旗下每月发放的嚼谷压根儿不够吃。为了养家糊口,阿玛终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穷了也不要什么脸面了,靠着最后那些田产种红白卖白薯,勉强维持生计。”
“家里的孩子读不起书,自然也学不到什么本事,唯一能学的就是阿玛烀白薯的手艺,穷字写开笔画,到了我们这辈还是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