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子。也许是因为情况不好,躺在病房里出不来,就像她前几天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已经好转出院了。随清宁愿相信是后一种。
在病房里呆着的时候,随清还是跟隔壁床的全职太太聊天。全职太太的躁狂已经压下来了一点,话没那么多了,但说还是一直在说。
少年时的误诊,以及后来私自停药,让她复发了好几次,循环的频率越来越快,症状越来越严重。
大学毕业之后,她就开始不停地换工作。每次一开始总是很好的,各种优秀员工,最佳业绩,年会主持人。但最长一年就不行了,蒲吧,一夜情。事情过后,又开始厌恶自己,想不通,想死。因为一点小事,在公司里跟人吵架,吵完了一个月不去上班,不出门,不洗澡,不梳头,餐盒满地。特别怕接到家里的电话,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更不对,心跳飙上去,气都透不过来。
“得了这种病都怕被别人知道,”全职太太继续说,“我正好相反,确诊之后反倒心定了。我宁愿让别人都知道我是双相,总好过他们觉得我道德败坏,又脏又懒。”
随清听着,只觉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门。暴躁,出轨,水性杨花,这些事在身边许多人身上都发生过。那些人被人骂着,笑着,看着热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