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间的门敞开着,随清站在院子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地上摊开的行李箱,整齐码放着各色衣服、书籍,杂物。假期眼看就要结束,魏晋已经在装箱子,准备回国了。
随清心里不禁又一次感叹,别的外国孩子都知道此地只是旅行,是体验,是奇遇。这一点所有人都懂,好像只有他魏大雷是个奇葩的例外。她并不那么自负,认为都是因为她。若是究其根本,世上凡事都有原因,只是这背后的原因已经与她无关了。
于是,她又给自己画下另一条线——等到他从g南回来的时候,要是还没想通,那她也只能把实情告诉他了。面子不面子的,都是其次。他这个年纪,再年轻总归也已经是个成年人,应该懂得其中的利害。这不是仅凭一时冲动,或者一腔义气,就可以接下的重担。他们之间相处不过几个月,他实在犯不着非跟她这么一个病人纠缠在一起,既浪费时间,也伤感情。
魏晋拿了钥匙给她,随清谢过想走。魏晋却叫住她,说:“我正好要出去,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到地铁站?跟daryl住的地方一个方向。”
随清看见她手里的双拐,自然只能点头。
等到两人出了弄堂,坐到车上,魏晋又道:“先去他那里吧,这样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