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抢走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准也会沦为抢别人衣服的流浪汉。
这便是底层生活的全部真相。
把你欺负得鼻青脸肿,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还是会照你屁股上来一脚,踹着你继续苟延残喘。
贺关不知道那位保险小哥现在身在何方,是好是坏。
他从不忆苦思甜,也不会对吃过的苦说谢谢,因为潦倒日子太他妈操蛋,最好永远埋葬深土。
甜就是甜,不需要对比烘托,恰如此刻。
“徐百忧,”他用手臂把神思沉沉的小女人圈进怀里,啄她眉间,“你在想什么?”
“我有件事想问你。”徐百忧拨开他额前一缕碎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三医院火并的那个晚上,你有没有伤人?”
即时的惶惑一闪而过,“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需要把这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不寻常的事全部重新梳理一遍。”已有预料,徐百忧应对自如。
贺关不疑有他,老实承认,“伤了。”
“有原因吗?”
“有。”贺关松开她,后靠流理台边,“我不出手,死的人可能是三毛。”
手腕粗的一根钢管,冲着天灵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