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常谈年轻人也不爱听,金怀良点到即止,从抽屉拿出样东西,搁到徐百忧面前。
一条软中。
金怀良知道徐百忧抽烟,是在两年多前。
徐百忧忙完好姨婆的身后事,像停不下来似的,又跑进标本工场干了个通宵。
金怀良习惯早到,七点多钟上班,就看见徐百忧坐在角落里抽烟。
脚边的纸杯里,堆满了烟头。
双眼殷红,不只是哭得太凶,还是熬得太久。
工场禁止吸烟,金怀良为她破了回例,当做没看见,一句话没说,摇着头背着手走了。
上班时间再回来,徐百忧已经像换了个人。
除却精神有些不济,真看不出来一点至亲故去的哀恸与难过。
金怀良对他这个唯一的女弟子,是又爱又恨。
爱她钻研业务时的狠劲,也恨她压抑自己时的狠劲。
亲人离世,大哭一场或者找个人倾诉,多好。
可她却不,非要独自承受痛苦,与其互相折磨,互相抗衡。
到最后麻木了,也就和解了,人也变得更冰冷。
就像金怀良说的,徐百忧做的标本和她这个人一样,冷冰冰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