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光刺晃晃的,贺关抬起手臂盖在眼皮上。
将睡欲睡间,他呓语一般问:“我能睡会儿吗?”
“睡吧。”
*
贺关这一觉睡得黑甜,但没有睡多久。
醒来时,人有点懵,面对陌生环境,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心慌了一慌,扭头看见徐百忧,立刻踏实下来。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是什么回事。
徐百忧熟练地打着外科结,没察觉他已经醒了。
贺关也没打扰,眸光丝丝缕缕,带着疑惑,挪不开地凝视起她。
卫衣圆领微敞着,若隐若现露出笔直精致的锁骨,与纤细脖颈之间形成小窝,仿佛汪着一碧清凌的泉眼。
动作间,泉眼深深浅浅,泉水似要流出来一般。
甜的。
贺关心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我想喝水。”他哑着嗓子张口。
徐百忧正忙,没抬头,没说话。
她指指托盘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次性纸杯,又指指他左侧方的漱口池。
贺关臂长,腰腹保持不动,一伸手就够到了纸杯。
一杯喝光不解渴,正准备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