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帘子,帘子后面放了软榻,宋颂每日便窝在上面听政事。
有他坐镇, 朝堂上压抑的气氛陡然一松, 官员声音也都清朗了起来。
那么一大早上,对于宋颂来说,其实也就是换了个地方睡觉,他身子重, 正是嗜睡的时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也无人苛责。
伞朝之后官员们陆续离开, 轻声交谈:“这两日上朝倒是舒心多了。”
“撇去疯病不谈, 陛下是倒是难得一见的明君。”
“全仰仗皇后,咱们才能再殿上畅所欲言呐。”
……
宋颂听政默不作声, 安安静静,但只要知道他在,人心里就莫名的踏实。
殿内空了之后, 厉霄撩开纱帐, 看着懒洋洋倚在软榻上的爱人,他嘴角一扬,伸手把人捞抱起来:“回去了。”
宋颂懒得不想动, 抱怨道:“早间还是有些冷的。”
他更想呆在被窝里。
“已经要夏至了。”厉霄道:“你回去接着睡。”
“您为什么非要我听政, 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用意?”
“他们害怕我,会耽误国事。”
这倒是个借口,但宋颂总觉得还有别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