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继续。晚间落脚的地方在一处驿站,驿站不大,顾氏于驿馆外又扎下营寨,几十个帐篷连成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练长风到了。
白芷在顾郁洲跟前见到了他,练长风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短小精悍,腰间一把弯刀。如果不是在担架上被人抬进来,如果不是身上还覆着张白布,场面应该更愉快一些。白布掀到了腰下,练长风上半身干瘪异常,脑袋像是一张皮蒙在头骨上一般,眼睛的地方是两个窟窿,眼睑上缩软软地垂在窟窿沿上。
他死了。
白芷一眼就认出这是死于蛊,这个人是被吸干的。如果认不出,则他旁边站着的一个蓝衫男子可以证明这一切,男子拱一拱手,道:“婆婆叫我拿这个给姑姑。”
这是一枚铜哨,上面的纹路与铜铃婆婆那只铃铛是一人手笔,白芷傻眼了:“她亲自?不是,她什么时候,她身体吃得消吗?”
“婆婆让我给姑姑捎句话——蠢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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