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受了伤失了不少血,还未将养好……”
尉迟越一笑:“早知有用,当日就该拿个碗接着。”边说边从托盘上取了在火上烧过的匕首。
沈宜秋听他还有闲心说笑,气得瞪了他一眼。
尉迟越知道她这是心疼自己,心头一暖,柔声道:“别担心,你转过头去别看。”
沈宜秋压根不肯理睬他,对那胡僧道:“皇后娘娘亦是我母后……”
尉迟越一横眉,冷声道:“休要胡言!”
胡僧哈哈大笑,来回打量两人:“有趣,有趣。”
半晌方才道:“你和他有你和他的因果,此事却不是你们之间的事,不是旁人能替的。”
沈宜秋还想说什么,尉迟越轻斥了一声“胡闹”,便毫不犹豫地向自己左臂上割了一刀。
鲜血如注,淌到那口脏兮兮的陶钵里,沈宜秋的眼前顿时模糊成一片。
那胡僧满面红光,时而大笑,时而快速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胡语。
血注了半钵,那胡僧忽然眯缝起独眼,探头往钵里瞧了一眼:“够了够了。”
尉迟越有些诧异,这分明还只有半碗。
医官忙上前替他止血、敷药、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