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他与沈宜秋两人好言安抚了半日,反复保证不会听信这妖僧的妖言,张皇后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张皇后身子本来就虚弱,发了一通火,便觉疲累不堪,叫宫人扶她躺下。
尉迟越和沈宜秋侍奉她喝了汤药,又在床边陪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退。
回到东宫,尉迟越方才叫人将那胡僧带到跟前,对他道:“阿师别见怪,不知母后的病如何治?是服药还是行针?”
胡僧以为方才太子一番做作,不过是在嫡母跟前装个样子,博个“孝子”的贤名,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不想太子又召他来问话,倒是始料未及。
他想了想答道:“服药即可,贫僧写个药方与你,都是寻常药物,并不难得。”
尉迟越当即颔首:“好,阿师何时取血?”
胡僧道:“随檀越之便,收了诊金,贫僧便写方子。”
尉迟越便即命黄门去请医官,准备伤药、纱布和洁净的匕首。
一切准备停当,那胡僧从背囊中掏出个化缘用的小陶钵。
沈宜秋本来还想在碗上做做文章,一见胡僧手里的陶钵,脸便是一白,便即阻止道:“殿下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