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碗粳米粥,只觉腹中暖暖的,十分熨帖。
用罢早膳,她换上见客的衣裳,梳妆停当,便去了前院。
到得堂中,舅父邵安已经先到了,正和尉迟越相对坐着饮茶谈天,气氛十分融洽温馨。
见到沈宜秋,邵安立即起身行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沈宜秋忙道:“舅父请坐,此处没有外人,叙家人礼便是。”
尉迟越听到“没有外人”数语,嘴角不觉扬起,得意之色尽显。
沈宜秋看在眼里,有心瞪他一眼,忽然瞥见舅父正笑呵呵地瞧着她,只得作罢。
她接着道:“在灵州累得表兄身负重伤,一直想当面向舅父舅母请罪。”说罢便要行大礼。
邵安哪里敢受:“抵御外侮、捍卫疆土是犬子本分,娘娘如此,叫仆情何以堪。”
他说着,眼中带了点潮意;“听闻娘娘被困险境,仆与拙荆不知如何是好,幸而娘娘吉人天相,否则仆等无颜面对三郎与舍妹的在天之灵。”
沈宜秋连忙劝慰道:“舅父切莫伤怀。”
尉迟越道:“未曾保护好小丸,有负舅父舅母之托,是我之过。”
邵安道:“殿下言重,娘娘能脱险,全仗殿下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