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力。”
沈宜秋道:“尝闻‘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守军五千人,可有胜算?”
周洵道:“兵书写的只是个大概,突骑施连日奔袭,屡次急攻,又在灵武遭遇了朔方军,疲敝不堪,而灵州城固若金汤,粮草充足,又有五千兵力,当能守到援军解围之时。”
沈宜秋点点头:“周将军所言甚是,兵书只是大概,不足为据,天时地利人和,交战双方的士气、将帅的能为,都当纳入考量。”
她顿了顿道:“州府守军几乎全无对敌经验,而朔方军两千残兵刚刚目睹同袍遭突骑施铁骑屠戮,士气想必难称高昂。
“而窦将军在灵武一役中丧生,谢刺史出身进士科,以文才选士,不曾听闻他擅长调兵遣将,敢问周将军,这样一支军队,能守上十日么?”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越发锐利,虽仍然平静无波,但却叫周洵不敢直视。
他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妇人,随便说几句便能糊弄过去,谁知她却对局势洞若观火。
周洵有些恼羞成怒,负气道:“娘娘莫非想亲自统帅末将这一千精骑,救灵州百姓于水火么?”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刻薄之意。
沈宜秋知道内行最厌恶外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