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头脑一热,便道:“今夜别走了。”
沈宜秋一怔,轻轻点点头。
尉迟越只觉欢喜涌泉般从心底汩汩地冒出来,手臂一紧,将她牢牢箍住,随即松开,声音微喑:“等我。”
太子走后,沈宜秋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复,回过头来一想,方觉有些不妥——太子断袖的传言甚嚣尘上,这下子是真的坐实了。
不过都已经点了头,此时也不好再翻悔,她苦笑了一下,便即叫宫人进来伺候沐浴更衣。
沐浴毕,换上寝衣,时辰尚早,尉迟越要审曹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沈宜秋便吩咐宫人研墨展纸,拿出他们前日拓下的天竺文字,对照从曹府中搜出的经文,开始破译密文。
这活计很是不易,从未接触过此类文字的人看着便如一串串虫迹,每一串都大同小异,实在难以分辨。好在吐蕃文源出天竺文字,沈宜秋做起来得心应手许多,只是两相对照仍旧十分费时费力,尤其是刚开始时,有时要翻遍整部经文才能找到一个字。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案边的蜡烛几乎燃尽,她也只破解出短短几段。
尉迟越审完曹彬与他几名下属,回到院中已近三更天。
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