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左右的了。
尉迟越时不时看向妻子,太子妃却平视前方,就是不往他这儿看一眼。
她的神色一如平日般端庄娴雅,看不出喜愠,太子越看,心中越没底,又怕她恼,又暗暗地盼着她着恼。
凝望妻子半晌,他方才后知后觉想起受委屈的是表妹。
他将目光从沈宜秋脸上剥下,转向何婉蕙,果然见她泫然欲泣,不由蹙了蹙眉,心底生出些许愧疚。但这愧疚从何而来?他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皇帝是风月场上的行家里手,一看这暧昧又尴尬的气氛,心下便有了计较。
他的目光落在太子妃身上,只见儿媳面容沉静,腰板挺得笔直,虽容色绝美,但这冷傲的神情未免令他想起自己的发妻张氏,心中便有些不喜。
再看梨花带雨的何九娘,心头就像被那玉一般的柔荑揪了一下。
郭贤妃时常召外甥女入宫,早些年他常去飞霜殿,三不五时能看见那俏生生的小女童,后来他长居华清宫,鲜少去贤妃宫里,倒是有几年未见。
何九娘年幼时便是美人胚子,如今更是出落得沉鱼落雁,犹胜郭贤妃绮年时。此刻微红的眼眶、盈盈的泪光,更添楚楚风姿。
他的心肠几乎要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