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又替太子诊视,一把脉,不由皱起眉:“殿下的风寒似有加重的迹象,需卧床静养,切不可操劳,以免病气入肺经与心经。”
尉迟越毕竟是英年早逝过一回的人,虽嫌卧床麻烦,却也不敢掉以轻心,颔首道:“孤知道了。”
医官刚离去,便有黄门来禀,道五皇子前来探望太子殿下。
尉迟越闻听此言,脑仁越发疼了。凭他对这同胞弟弟的了解,他若是真来探病,恐怕全大燕的江河都要倒流了。
不过人既已到了,他也不能将他赶出去。
尉迟越只好对那黄门道:“请五殿下到长寿院稍坐,孤这就去。”
说罢,他瞥了一眼沈宜秋,却见她若有所思,神情有些古怪。
尉迟越倒也不觉诧异,他这幼弟在长安城中威名赫赫,连黄口小儿都知道五皇子小小年纪便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太子妃想必也听过他那些混账事,难怪会沉吟。
沈宜秋心里想的却是上辈子的事。
上一世她与尉迟渊全无往来,只在宫中家宴上见过几回面,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唯一一次直面彼此,却是在尉迟越死后。
尉迟越暴毙,沈宜秋封锁了消息,当机立断以皇帝之名召两位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