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是断断退不得的。”
郭贤妃见说不动她,无可奈何道:“罢了罢了,姻缘天定,只看你们有没有缘分了。”
何婉蕙站起身道:“阿蕙伺候姨母用汤药。”
尉迟越经过大半夜的一场奔波,风寒越发重了,虽然半夜喝了一副汤药,睡到早上身上仍旧滚烫。
他一开始还想强撑着起床去太极宫理政,刚坐起,还没来得及下床,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只得又躺了回去。
再看看身边睡得人事不省的太子妃,他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沈宜秋惯会逞强,等她醒来,还是传医官来看一看,他才放心。
他迷迷糊糊思忖着,不觉又睡了过去,再醒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睁眼一看,沈宜秋却已经起来了,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卷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尉迟越轻轻咳了一声,沈宜秋察觉他醒了,便即放下书,问他道:“殿下好些了么?”
尉迟越点点头:“你呢?胃还疼么?”
沈宜秋道:“谢殿下垂问,妾并无不适。”
尉迟越见她脸上已恢复了几分血色,略微放心,不过还是叫黄门去传医官,直到从医官嘴里听到太子妃无恙,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