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母都不肯踏足他的寝殿,只敢在门外看一眼。
宫人内侍见了他也是一脸畏怯,不得已时才近他身。
何婉蕙却常常趁着姨母不注意,悄悄溜进来陪他,坐在他床边与他说话,他怎么赶也赶不走。
自那时起,这时不时在生母殿中见上一面的小表妹,便走进了他心里。
想起往事,尉迟越的心肠硬不起来了,他无奈道:“你莫要再哭了,是孤不好。”
何婉蕙抽出帕子拭了拭泪,轻轻吸了吸鼻子:“阿蕙知道。”
便即端起碗来,手执汤匙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表兄快喝药吧,药汤都快凉了。”
尉迟越喝了一勺,便接过碗:“有劳,孤自己来吧。”说罢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便有内侍上递上帕子与漱口的香茶。
喝完药,方才叫人传的晚膳也到了,何婉蕙却不愿去堂中用晚膳,对尉迟越道:“方才在姨母殿中用过些茶菓,阿蕙真的不饿。”
说罢对郭贤妃道:“姨母方才什么也没吃,赶紧用晚膳吧,这里有阿蕙照应着。”
郭贤妃客套了两句,便去堂中用晚膳。
殿中只剩下表兄妹两人和几名宫人内侍,虽说算不上孤男寡女,可也没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