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那内侍惶恐道:“怎么好劳动何娘子。”
何婉蕙却已将袖子挽入金臂钏,露出雪白的胳膊。
尉迟越起初不以为意,毕竟于他而言,几个月前何婉蕙还是他的妃子,喂个汤药实在算不得什么事。
待何婉蕙端起药碗,他方才回过神来,眼前的表妹不是上辈子的表妹,她眼下有婚约在身,男女授受不亲,她如此行事十分不妥,若是叫人知道了,未免于她闺誉有损。
他忙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何婉蕙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微微拖长了音调道:“表兄莫非怕阿蕙粗手笨脚把药汤洒了?”
尉迟越道:“你毕竟也及笄了……”
话音未落,何婉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眶又红了起来:“表兄别见怪,是阿蕙思虑不周,只道自己心里一片光风霁月,不曾想到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恬不知耻……”
尉迟越有些脑仁疼,不由解释:“孤不是这个意思。”
何婉蕙低下头,两串泪珠便落了下来:“阿蕙都明白,只不过怀念小时候,不想因为年岁渐长便与表兄生分了……”
尉迟越经她这么一提,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出天花,成日关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