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笑意不由自主地从嘴角荡漾开去。
尉迟越心头一凛,掖了掖衣襟,正了正金冠,此乃人伦大事,不可存有狎戏之心。
常言道酒为色之媒,果然不是好东西。
他一会儿心旌摇荡,一会儿克己复礼,终于揣着一腔矛盾来到了长寿院。
寝殿中烛火吹熄了大半,加上帷幔重重,比别处显得深幽些,尉迟越有些纳闷,不过还是理了理衣袍,举步往里走去。
外殿内侍见太子来了,连忙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内殿的宫人听见动静,都慌了神。
大婚之夜太子妃自己先睡了,太子若是发怒,他们这些下人多半也要遭殃。
可是此时去叫醒太子妃……
他们想起眉妩的遭遇,又默默退缩了。
殿下发作一顿,大不了就是罚他们去扫茅厕,而打搅了太子妃清梦,可是会被逐出宫去的。
两害相权,还是太子妃更可怕一些。
素娥和湘娥也很着急,他们与沈宜秋亲近,不怕被她发落,但是他们家小娘子刚刚立了威,他们自己人怎么能去拆台?
他们到底也才十几岁,虽算机敏,可历练有限,遇上这种事也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