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耽搁了一会儿,想必沈氏这时候,已经等得有些心焦了。
这么一想,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今日东宫灯火璀璨,映照得星月无光,也用不着提灯照路,尉迟越疾步在回廊中穿行,腰间佩剑、金丝香囊与玉腰带相撞,时不时发出丁零当啷的欢快响声。
不一会儿他便觉额头沁出薄汗,已是仲秋,但气候依旧有些热,晚风带着燥意。
风一吹,方才饮下去的酒发散出来,直往尉迟越头顶蒸腾,闹得他又些熏然。
他不禁想起方才行合卺之礼,沈氏大约是不擅饮酒,一口下去辣着了,眼里沁出薄薄一层水光,哪怕一张脸涂得五颜六色,也颇为动人。
若是洗去铅华,略饮一点薄酒,双颊晕红,星眼迷离,还不知有多好看呢。
这么一想,酒这东西也并非全无是处。
尉迟越不由又想到那日桃林中她一身素淡衣裳、脂粉未施的样子。
她此刻想必已经沐浴洗濯一新,换上了寝衣,正坐在帐幄中等他一起行……敦伦之礼。
尉迟越想到此处,腹中便像点了一把火,方才的酒意借着火势窜遍他全身。
他只觉头重脚轻,脚底下软绵绵的,仿佛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