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恳请圣人赐谕。“
既已下定决心,遇上点阻碍就退缩,实在不是他的作为。
皇帝勃然大怒,心说我可不止你这一个儿子!
他心里想着,险些将这话脱口而出,幸而头脑中还留有半分清明,让他将这话咽了回去。
太子监国数年,在朝中根深蒂固,最近办的几桩事更是沉稳老练,手腕高超,俨然有先帝当年风采。
最重要的是,北门禁军的兵符在张氏手里捏着,皇后待自己有几分情意,他心知肚明。
若是真的下诏废太子,说不定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帝心里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末了化作一声暗暗的叹息。
他垂拱多年,这太子岂是说废就能废的?
皇帝方才发作一通,邪火去了大半,此时只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尉迟越膝行两步,起身搀扶皇帝坐下:”阿耶保重。“
这声“阿耶”将皇帝剩下的那点余火也浇熄了。
他仍旧绷着脸:“你就算违拗朕也要娶那沈氏女?”
他倒也不是咬定了沈氏女不祥,只不过见不得儿子忤逆自己。
尉迟越对皇帝秉性了如指掌,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