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越没动,只是扫了那三枚铜钱一眼。
老道会意,连忙上前用袍袖仔细楷抹干净。
尉迟越这才抬了抬下颌,面沉似水地拈起那三枚铜钱。
还算这老妖道有几分眼色,他心道。
虽然他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不以为然,不过丝毫不怀疑自己一定能卜出个一等一的好卦。
如此想着,他轻轻一挥袖子,将三枚铜钱撒落案上。
讼卦,背道而驰之象,无端起讼,两败俱伤。
尉迟越眉头一拧:“没算对。”说着将铜钱一抄。
净虚真人从没见过这么和老天耍赖的,不禁看得呆了去,心道阿弥陀佛,不愧是真龙血脉,也不怕遭雷劈。
正思忖着,只见太子又已出手。
老道伸长脖子一看,瞬间又缩了回来。
否卦,闭塞不通之象,主上下不和。
尉迟越脸色沉得快滴下水了。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皇帝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微露愠色:“三郎,你方才说那女子是沈三郎之女,卦象屡屡卜出不祥,想是那女子福泽太薄。其父母双亡,许是天煞孤星,此等不祥之人断不能为妃。天意如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