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甜头,就如穷人乍富,变本加厉,睡得昏天黑地,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把上辈子缺的觉都补回来。
躺了几日,婢女们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太对了。
沈七娘一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寒冬腊月也不例外,一年到头像根弦似的紧紧绷着,如今却像是脱胎换骨,从里到外透着股懒洋洋的松散,仿佛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
几个近身伺候的婢女,除了素娥以外,全都泛起了嘀咕。
下人们也有下人们的消息来源,很快就七拼八凑出了个“事实”——老夫人本来要把沈七娘嫁进东宫,可惜她命薄,临到头忽然发病,结果让长房的“三木头”捡了这个偏宜。
沈七娘一个孤女,入宫是没指望了,将来说亲也很难攀上什么高门。
那些心思活络又有门路的,便想方设法地另寻高枝,连她身边的大婢女青娥,也托了管事的门路,去了三娘子身边。
沈宜秋一概爽快地放行,丝毫没有为难他们。
她这辈子不入宫,也不指望嫁什么高门大族,那些心气高的留在她身边确实屈才了。
沈宜秋足足卧床半个月,身上的红疹总算是褪干净了,没再复发。
这半个月,贞顺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