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上的伤疤,亦如同心上的那道疤。
祝雁停的眼眶微湿,心头酸涩至极,萧莨已从浴桶中跨出,拉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裳随意披上,回了床榻上去。
祝雁停跟过去,稍稍平复住心绪,提醒他:“你发尾有些沾湿了,我帮你擦擦吧。”
萧莨抬眸又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祝雁停去拿了条干净布巾来,站在萧莨身侧,帮他擦拭发尾。
萧莨倚在床头边,继续看那些尚未处理完的奏疏。
他的眉目在烛火中格外沉定,周身的阴郁似都冲淡了些,祝雁停看着心头终于略微松快了一些。
戌时末,祝雁停提醒萧莨歇下,萧莨并不理他,手边尚有堆积如山的奏疏。
祝雁停无法,只得上手,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
萧莨抬眼,眼中有倏然滑过的怒意:“你做什么?”
祝雁停将奏疏放去一旁的案几上,再走回来,低下声音:“王爷随便如何骂我都好,但已经这个时辰了,王爷必须歇下了。”
萧莨深深看着他,眸色几变,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语,等着他发落。
下一瞬,他被萧莨扣住手腕往前一扯,踉跄跪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