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回答:“王爷这几年一直都这样,夜里总是犯头疼症,喝酒之后尤其痛得厉害,用了药也不见好,先前柳先生在时还能过来为他扎扎针,如今却只能熬着,他也不让我们跟人提,老夫人那里都不知道……”
祝雁停怔怔听着,将萧莨抱进怀中,颤抖着手帮他揉按疼痛处,萧莨的呼吸依旧急促,紧闭着双目,眉骨上那道伤疤在灯火下刺目异常。
后悔、自责和心疼铺天盖地地压下,祝雁停恨不能以身替之,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萧莨在他怀里逐渐安稳,祝雁停不敢松懈,不停为他揉按额头、太阳穴和脑后,只盼他能稍微好受一些。
后半夜,萧莨好不容易沉沉睡去,祝雁停则蜷在床下的脚踏上,几乎一宿未阖眼,天色只有熹微亮时就起了身,出门去叫人送了壶热水来,坐在脚踏上,呆呆看着还在睡梦中的萧莨。
萧莨睡得很不安稳,蹙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祝雁停伸手过去,想要帮他抚平,却正对上了他骤然睁开的双眼。
祝雁停被那满是戒备的冰冷目光刺得下意识收回手,哑声道:“你醒了……”
他爬起身去,倒了杯水来,递给萧莨,先头送来的热水这会儿已没那么烫了,正宜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