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为何如此?伯父为何也突然病重了?!”
“不是突然,”萧莨微微摇头,苦涩从心口翻涌而起,堵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叫他分外难受,“父亲一年前就病了,一直卧榻不起,原本瞒着朝廷瞒着我们,不想叫我们担心,也怕风声走漏被夷人趁机大举发起进攻,更不愿见朝中有人兴风作浪,换个统帅过去搅得戍北军不得安宁……,可如今,大哥身死,父亲的身体也实在撑不住了。”
萧荣闻言顿时慌了神:“那要如何?伯父他会回京么?戍北军怎么办?”
“父亲写了封信给我,他在信中说他恐怕是撑不到回京之时了,而且新的统帅一日不过去,他便一日不能离开,只有他在,才能稳定军心,”萧莨说罢,眸底已是阴霾遍布,顿了顿,又道,“阿荣,……你可愿随我去西北?”
萧荣一愣,回神时心脏已然怦怦直跳,瞬间涨红了脸:“二哥你要去西北么?你想去接手戍北军?陛下会答应吗?我真的能跟你一块去吗?那我们都走了,伯娘和嫂子她们怎么办?还有二嫂……,他怎么办?”
萧莨轻闭了闭眼,神色沉静:“是父亲要求的,陛下那里,我自会去请命说服他,阿荣,我本该将你留下来,可这圣京城里,亦是是非之地,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