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酷似顾夕。可他微微抬目时,那成熟又坚毅的目光,却又非常像做了帝君的祁峰。或许二人再历练些年头,就能有顾铭则的气度了。赵熙心中发涩,她其实宁可祁峰和顾夕此后都做回他们自己。
“铭则幼年出京时,便知道,此生且无大作为。便盟誓,终生不置家室,不设府邸,不祭宗祠……”
赵熙也愣了,这人真是对自己下得去狠手,该是多么不羁的性子,狂傲恃才,自诩能看穿朝堂倾轧,连父子亲情都能挑去那权谋的外衣。
冷情,冷意,冷心。
赵熙一字一句,句句敲在顾铭则心里,“铭则,你有才华,傲视众人,也养就了宁折不弯的性子。你这不是决绝,也不是刚烈,这明明就是输不起。你不若就承认,在与先皇、太子和父亲的角逐里,你未战就先退。你其实可以选择磨厉,在逆境中找契机。虽然会有不堪、会有屈辱和惨痛的牺牲,但你都没选就先退避了。你选择逃避,选择在暗处筹谋,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就可以俯瞰众生?”
顾铭则错愕地看着她。
赵熙慢慢逼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人生就像是棋局,有输有赢。有很多时候,坚忍和耐力,才是决定胜败的关键,我总相信,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