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好一会儿,她淡声,“你既然知有错,便该罚。”
赵崨偷眼看桌上的杖子,早怯了。
“方才宣你来,你父侍死命拦着,便是有罚,他也替了。”赵熙叹息。
赵崨满脸愧疚,“母亲,孩儿连累父侍了。”
赵熙淡淡摇头,“他护你心切,谈不上连累,都是甘愿的。天下父母,纵使经年不见,心底的爱意,是变不了的。”
赵崨被提点了这一句,也是垂下了头。
赵熙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谈了,她挥挥手,“回去同太傅说,每日加功课,把礼则重学学,孝与国礼篇,重录百遍。”
“是。”赵崨苦着脸,“儿臣告退。”
目送着小小的身影离开,赵熙打开内室门帘,看着微微摇晃的那个侧影,摇头苦笑,“夕儿,我仿佛理解你为何如此顾忌了。”
这孩子,话已经对他说明白,他却还隔着一层,临走,连父侍半句安好也未问。她自诩能掌控,杀伐果断,无一失手,唯独面对自己的儿子,却感无力。
赵熙走过来,将他扶起。“先不说儿子的事了,方才责你,可真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顾夕额上冷汗涔涔,方才太子被宣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