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自己先为他找起了理由。
他就是没有安全感嘛,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这个醋王,只要自己多和别人说一句话就使劲冒酸气。
在柏林的时候,她和余诗怀睡一屋,两个女生想讲点悄悄话。
这个家伙表面上什么都没说,第二天话里话外不都是在暗示自己,他很可怜,一个人晚上睡很孤单,很冷。余诗怀多幸运,晚上还可以抱着她取暖。
她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不能说,晚上我们两个一起睡吧?
正是因为变成了男女朋友,身份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是姐姐和弟弟。
她一想到要和裴燃睡一张床,脸上的热气就消不下去。
太羞人了。
他像个争宠的孩子一样,想让她多心疼一下他,多看一眼他。
想到这里,她又生出一股酸涩。
裴燃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压抑本性偏执而显露出来的有分寸,处处都让她心疼。
她自然舍不得跟他闹脾气。
她转过身来,头搭在他的宽肩上,把他两只温凉的手抱着搓热。
“不要说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