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家里的事?”
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但她还是好耐心地回答,“没有。不过你告诉过我你父母亲的身份,还有,你舅舅是皇帝。”
“钟离家嗣延千年,内外权势盘根错节,即便几代家主有意肃清削弱,还是免不了彻清内忧外困。当年长公主执意嫁与钟离嫡子,无疑坏了皇权与世家多年维系的平衡。今上少年称帝,疑心颇重,就是得其信任的师家也还是在将嫡子送入京后才获得延续造甲的批令,遑论钟离这百足之虫。”
“所以你被逼出钟离家了?”
“是,也不是。说起来其实有点意思,今上信道,国师乃一仙人,当年那国师瞧我面相,说若我弱冠前待在钟离家,必会消减刘魏国运,所以我这才被送出来的。”
可那国师是否受到皇帝的授意谁也说不清楚。烛芳这样想,又留意到其中一个词,“弱冠?你今日便满弱冠了,那岂不是……”话音渐弱。
刘介握着伞柄陪她站着,白毛似的雪花擦过纸伞边缘,打了几个转才落地。
雪花落地时他也撑伞转向她,“烛芳想不想去骅琴玩两天?”眉目间带点漫不经心,“住不惯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