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芳被他驳得一时失言,正在此时人群后头传来刘介的声音,“不提这个,晚辈倒是还有个问题想请教贾先生。”
她侧身朝后头瞧去,见刘介蹲在槐树下,垂眼正在挑选着什么。
“什么问题?你且问。”
刘介一笑,摘了枝看起来最为粗壮的狗尾巴草站起身,朝贾神棍颔首致意,“不知贾先生身后的孩童,此时是否仍然魂魄离着体?”
烛芳转回身,贾神棍身后十个木墩上还坐着九个闭眼的孩童,方才那舞刀的“小仙童”已经因脱力被人扶下了场。
贾神棍眼睛一转,一时间没答话,连带着看刘介的眼神也有些忌惮。
刘介分毫不受他影响,只是徐徐然踱步到烛芳身侧,把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先生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这问题其实根本没有第二个答案,因为贾神棍还没来得及再度燃香收魂。此时若答“不是”,那么也就等于承认先前一切都是在做戏。
“是,魂魄离体着。”
“既是如此,肉身当毫无感知才是。”
刘介握着狗尾巴草再度上前,却在一半被贾神棍拦住。他死抓着刘介的手臂,语气警告又戒备,“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