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村头百年槐树上黄花漫漫,与树下鹅黄裙裳相映成趣。
“颜色倒挺配。”烛芳抬头看看树,又看看自己的衣裳。
此时她与刘介所在的地盘满是看热闹的人,最前头的太师椅上躺了个县官府的公子。公子挺有派头,日落之时后头还跟着两个打扇撑伞的小厮,身子骨多羸弱似的。
槐树下的平地上则早早摆上了十个木墩。戏尚未开场。
“方才走那么久,你可走累了?”烛芳看刘介脸色没看出什么异常。
刘介虚虚倚着树,“你未免太小瞧我。”
“没事就好。”烛芳左右乱瞟不看他,状似无意地又问,“你这身子骨是生来便如此了吗?”
若是生来如此,她后头或许可以帮他改一改。唱戏这般好听的凡人,实在不应该是个短寿之命。
“并非生来如此。”他话至此沉默少顷,忽而笑,“运气不好罢了,不是什么值得听的事情。”
听他这样一说烛芳被勾得更好奇,可到底也算是私事的范畴,她不大好刨根问底,只得作罢,百无聊赖地等起开场。
一旁的刘介看出她心思,“不是秘密,山茶米酒、替我看过病的老郎中还有我先前的仆侍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