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只当她还是看中自己,舍不得重罚,惊喜得连连磕头。
实际上,秦莞让飞云把铜镜给萧氏,一来是给她一个教训,二来也想看看萧氏究竟想做什么。
“飞云,你可想好了?”喜嬷嬷到底不忍心,提醒道,“若迈出这一步,可就回不了头了。”
飞云又叩了个头,坚定道:“即便脱了奴籍,我也还是姑娘的人,介时依旧跟在姑娘身边,为您梳妆打扮、管理铺面,姑娘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脱!”
——这时候,她就自觉地不称“奴婢”了。
“那便谢谢你了。”秦莞似笑非笑地说。
“走了。”见事情处理完了,秦耀一刻都不想多待,拉着她往外走。
喜嬷嬷最后看了飞云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翠柏走在最后,临出门,回头道:
“飞云,你需得知道一句话,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给你脸,你就能活得比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体面;主子不给,那也是正常的,由不得你怨天尤人。”
“你以为你爹娘有体面,你自己尽了心,主子就理应对你予取予求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人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