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喜嬷嬷怒道,“我看就是姑娘对你太好,养大了你的胃口!”
飞云哂笑:“姑娘确实对奴婢好,从未苛待过奴婢,但是也只是把奴婢当奴婢而已。”
看到她这番作派,秦莞连伤心都没有了,不值,很不值。
她看着飞云,冷冷道:“我告诉你,即使你把铜镜给了她,萧氏也不会给你脱去奴籍,甚至不会把铜镜还给你,就算你去和她对峙,她也不会承认!”
“不,她会的!主母向来慈和,怎会骗我?更何况,她还是吃斋念佛的,她、她不敢在佛祖跟前撒谎!”飞云强调道,与其说是为了说服秦莞,不如说是为了说服她自己。
“那你就试试罢!”秦莞从袖子里取出另一面铜镜,丢到她跟前。
这是她这两日叫信得过的工匠赶制出来的,和韩琼留下的那面一模一样,原本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飞云拿到铜镜,惊讶异常:“姑娘,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不用我解释吧?”秦莞淡淡地看着她。
飞云难以置信:“姑娘,您、您不罚奴婢?”
秦莞勾了勾唇,没吭声——不用我罚你,你只会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