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家祖上有怨,定远侯却不会否定梁晦这个人。
秦莞松了口气,“既然伯父都这么说,我就更放心了。再不济还能和离,只要伯父和兄长不嫌我给秦家丢脸,我便没什么可怕的。”
话说到这份上,定远侯和秦耀都知道,秦莞这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再改了。
再说秦昌。
他暗地里和梁家交换了庚帖,还收了人家的小定礼,原本做好了秦莞会大闹一场的准备。没承想,秦莞不仅没闹,还老老实实地待在一方居,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昌不放心,差人到一方居打探消息。没想到,得到的回复不是秦莞在绣喜被,就是在缝嫁衣。
秦昌死也不信。
他担心秦莞在憋坏水,比如找机会离家出走——这话还是花小娘提醒他的。
于是,秦昌愣是拖着半残的身子亲自来了一方居。
来就来吧,却不肯走正门,反而鬼鬼粜粜躲在芦苇丛里。结果,被飞云一盆淘米水浇成了落汤鸡。
秦昌气极败坏地跳出来,指着飞云大骂。
秦莞一脸惊讶,“哎呀,爹爹,您这是想下湖摸鱼给女儿添妆么?”
——其实她早就看到秦昌了,她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