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衰残的眼睛里究竟看见了怎样的未来。
却忽而恍然明白,当年看似放过他们一马的老太太,原来已经对她这个粉饰太平的骗子,施以最深的诅咒。
更可悲的是——
这个诅咒似乎应验了,在纪司予认清自己的真面目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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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光乍破,卓青一直缩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床角发呆,原先隐隐约约想过放下架子去找人的念头,悄摸便扬灰般散了。
后来熬不住,迷迷蒙蒙睡着,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她呆坐在床上醒觉,眼神逡巡一圈,最后落定于桌上那盒凉透了的茶饼、一点没动的牛奶和姜汤。
脸色几经变化,心绪不得而知。末了,还是决绝地一掀被子一起身,扭头便进了浴室。
宽阔的洗脸台上,除了她自己那堆占据半面江山的洗漱护肤用品,多出来两件,显然是昨晚纪司予匆匆用过的。
说来寻常,实则久违。
卓青:“……”
她对着镜子深呼吸片刻,弯腰,往脸上泼了好几下水。
简单的做过清洗,调整好表情,便又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边用美容仪提拉两颊,一边摆弄着自己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