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珣颔了颔首,一幅幅仔细查阅过去。待看到写有顾琢斋名字的那幅画,眼神一闪,取下了画轴。
这幅画平平无奇、无论是构图、技法、立意都没有任何的亮点,延珣移目看向贴在画上的名片,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川字。
“今天是谁收的画?”他合上画幅,背过手问福伯。
福伯将等在外面的两个小厮叫了进来。
“就是他俩。”
延珣目光炯炯,表情严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两个小厮垂首站着,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延珣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交叠起双手,盯着两人沉声问道:“今天所有的画,都是你们收的?”
其中一个个子高瘦,脸也白净瘦削的小厮抬起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回老爷,是的。学生们将画交过来,我负责将画收进匣子,他负责登记名册。”
延珣眼神锐利地扫过两人一眼,“那装好画的匣子是放在哪儿?”
高个子的小厮马上同延珣解释,“就放在装画的木箱子里。”
延珣最恨徇私舞弊,这次选拔关门弟子,半月前他就闭门谢客,不给任何人扯人情的机会。专门去定制画匣,也是为了力求处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