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不懂这顿饭哪里让他不开心。
两人沿着山道下山,顾琢斋一路上一言不发,明若柳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
“你怎么从老婆婆家出来,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顾琢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应该怎样同她解释。他思忖一瞬,却是问她道:“阿柳,你知不知道绸缎铺收一两蚕丝多少钱?”
明若柳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懂他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顾琢斋无奈叹了口气,“养蚕人卖出一两蚕丝得到的银子,只能在市场上买到半匹粗麻布。而要缫出一两的丝,至少得要六两新鲜的蚕茧。”
明若柳有点能体会到他的意思,可她没不关心过人间疾苦,所以还是似懂非懂。
“年年道我蚕辛苦,底事浑身着桑麻?前朝如此,如今依旧如此。”顾琢斋憋闷不已,双手悄然捏成了拳。他吃饭时听到老婆婆说今天雨一停,她老伴儿就赶着进城去卖柴,霎时就觉得不是滋味。
说实话,明若柳不大能感同身受顾琢斋的愤怒,她是妖,人活得好与坏与她毫不相干,她也犯不着为凡人操心着急。
她一直认为顾琢斋和江焕的抱负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们以为自己的努力会让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