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他不想用自己的烦心事打扰他,便一直一个人闷闷不乐。
言老慈祥和蔼,两人相识虽然不过一月,但隐然已经引为了忘年交。言老既有如此好意,顾琢斋也不欲对他隐瞒。
话到嘴边,他不知如何开口,迟疑半晌,最后化成了声无奈的叹息。
“慢说,慢说。”言老笑眯眯地看着他,一派从容。
顾琢斋喝口茶,理清了一下思绪,问道:“言老,您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您曾问过我,为何要呆在这个小地方,而不去考画院吗?”
言老点点头,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顾琢斋难堪地皱了一下眉头,将实情和盘托出。
听毕,言老拈拈花白的胡须,觑了觑顾琢斋,犹有几分不解。
“就算你三代不能入仕,可这和你跟明姑娘闹别扭又有什么关系?明姑娘剔透聪慧,可不是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顾琢斋烦乱地整理了一下皱起的衣衫,低声道:“她不在乎,我在乎。我连给她一个安稳富足生活的能力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诶!”言老对他这话颇不苟同,“莫欺少年穷。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早了些。”
“我在京中几十年,你祖父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