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女,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就让他在这儿住下,可他什么劝都听不进去。”
“其实我知道,他非要搬走,是因为我们收养了樵青,家里拮据的很,他不想拖累我们。可那时他才十五岁,不也算是个孩子么?”
孟夫人同明若柳讲起旧事,明若柳此时方知顾母去世后,一直是孟思年在抚养他。
“我原以为阿斋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在外面尝到些苦头,自然就会回来。却没想到他搬出去后,倒真硬挺着从没向我们叫过一声苦。”
“我问他都做些什么?他跟我说他卖画,六钱银子一幅,足够他生活。后来有一次我到城里为思年买书,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孟夫人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莞尔。
“什么?”明若柳问。
“他抄书抄错一个字,被吴老板骂惨了!”
明若柳轻勾唇角配合地笑笑,心里却揪揪地难受。和顾琢斋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能想象那时顾琢斋能有多么窘迫,多么手足无措。
孟夫人轻轻叹气,“后来我就不问他在做些什么了,他在外面受了委屈,不愿意让我们知道,那我就当做不知道。”
她看向明若柳,脸上笑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