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笑着答言,一语带过。
千两于程安亭而言不算多少钱,他开这个口,便是做好了帮顾琢斋一把的准备。
两人少时相知,长大后因身份门第之差日渐疏远。上次白老太太寿宴,他听闻顾琢斋在烟花之地为人代笔,以为他自甘堕落,大为痛心。
孟思年病重,顾琢斋走投无路向他求援,他方知这些年来顾琢斋一直在照顾孟家,赚的银两除开还债,便是为樵青负担束脩。孟思年生病这几月,他更是跑前跑后,侍奉榻前,宛若亲子。
顾琢斋开始问他些旅途上的准备琐事,程安亭转念一想顾琢斋竖不过二十,这些事情也不必太过着急,也就顺着他岔开了话题。
两个得意门生一齐登门,孟先生一扫病容。他与顾程二人在书室清谈,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超然物外的神气。
孟夫人陪着丈夫居于郊野,平日里难得遇见投契之人。今日她见明若柳来了,便欢喜得无可无不可。
明若柳虽与这妇人只有一面之缘,但见她言辞神态天真温柔,全没有街上妇人常见的势利泼辣的嘴脸,倒也愿意和她谈天说地。
“阿斋在我家住到十五岁,说自己大了,能养活自己了,非要搬出去。我跟他说我与思年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