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早晚我也会死,大不了我用这整个天下为你陪葬。”
他这么说着,没再看崖底一眼,转身往回走时决绝又冷漠。只是在某一个瞬间,当他脸颊上的长发滑落到脸上时,他想起阿善曾经小心翼翼抓起他的头发,她告诉他:“你的头发不丑,真的不丑。”
“你不怕吗?”
“不怕的。”
佛岐山上的万物静止,阳光洒落到云殿中央,巨大的扶桑神木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子佛靠在树身将阿善轻抱到身上,他揽着她低低问:“你……喜欢吗?”
阿善将他的头发贴到脸上,眼睛弯成月牙状回他:“喜欢。”
她是唯一敢碰他头发的人,也是唯一敢说喜欢他的人。
走着走着,子佛忽然跄踉了一步。不知在何时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无血色,抬指狠狠按压在自己脸颊上的伤口上,这伤痕是阿善赐予他的。
“我不后悔。”子佛字字有力低语,眸色逐渐变得清明。
他仍旧没回头看一眼,心冷到极致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心痛,他淡淡对手下的人交代:“去崖下找到阿善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跟在他身边的人一愣,为难道:“主上,这悬崖这么深没有人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