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上的血迹很快被雨冲刷干净,子佛看着漆黑幽暗的崖下有些发怔,好久后,他才抬手看向自己握剑的右手,五指收拢又张开来回几次,好似有些无力。
悬崖边的风很大,大到刮得人脸颊生疼,阿善最后一句话久久还回荡在崖中。
她说:“我宁愿葬身崖底粉身碎骨,也不愿给你们留下任何痕迹。”
阿善还说他狠,她狠起来也同样无情。
呼啸的风还不止,崖底如同一张巨口将阿善吞噬无影。
把斗篷给阿善后,子佛银白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空中飘飘的斗篷在打了几个转后缓慢朝着崖底飘去,子佛伸手接住,看到上面还留有刚才他刺入的剑痕。
他刚才想用剑把阿善勾起,却只勾到了他为她亲手披上的斗篷。
“这么深的崖底,恐怕你真要粉身碎骨了……”
子佛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斗篷,忽然将胳膊抬了起来。
眼睛轻眨了两下,他手中的披风随着他五指张开悠悠朝着崖底落去。子佛脸上的怔愣只停留了几秒,接着他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死了也好。”
他说:“你这么不听话,留着你你也只会耽误我的大业。”
“不过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