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手伸了出来。
手已被鲜血染红,被雨水浸湿的墨色外袍上暗黑一片,月苓分不清那上面是水还是血。
月苓低垂着头,死死盯着血肉模糊的右手,陆修凉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见她久久不动,心中渐渐慌乱。
终于,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拉他的手臂,她不敢用力,生怕他会疼。
她将他的手掌轻轻托起,捧在自己掌心中,看了半晌,一滴泪直直地砸了下去。
陆修凉方寸大乱,左手反扣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结巴道:“我无事,不疼,真的。”
她一直不愿将头抬起来看他,泪水接连不断滚落下来,那眼泪像一记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口,钝痛不已。
月苓擦了擦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完,索性不再理会,她抬头望了望四周。
这间寺庙虽久未来人,有些尘土,但还算整齐,佛前有两个蒲团,可以用来当坐垫。
月苓绕过他,径自走到蒲团前,抬手掸了掸尘土,被呛得直咳嗽。
陆修凉担心她,忙不迭跟了上来,看她还在一直哭着,心中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月苓没理会他,将蒲团拿起来,走到远处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放下,陆修凉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