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太阳穴里像是有小人在拿尖锐的锤子敲。
她胡乱把明天要带走的东西塞进箱子里,吞了药,就爬上床关灯躺了下去。
她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妈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整座房子,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雪依然无声无息地落,万籁俱寂,耳边没有半点声音。
赵南箫吃了药也睡不着,头还是痛,鼻塞,人简直要抓狂,到了下半夜三点多,实在难受,就爬了起来靠在床头,睁着眼睛看着外面漏自窗帘缝隙而投进来的一道街灯的光影。
忽然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亮屏了。
她懒洋洋地捞过来手机,瞥了一眼,突然,整个人的身下像是安了弹簧,一下又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跑到窗户边,像昨天早上那样拉开窗帘看了下去。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对面街道拐角处的路灯下,雪地之中,有个男人静静地站着。
他微微地仰头,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距离有点远,雪夜里的路灯也昏昏冥冥,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这道身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