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妃知她等谁,忍不住埋怨道:“你就那般肯定她们会上当?”
郁太妃自然是有把握的,微微笑道:“我的老姐姐,您未免把自个儿的分量看得太低了,这会子消息已经出了西苑,你还怕她不肯来?”
宫里重孝,别看西苑只是些无权无势的老太妃,她们动动嘴皮子,也能在宫里扇起一阵大风来。好歹她们也是皇帝的庶母,难道眼睁睁看她们病耗而死,这罪名可有谁担当得起?
待会儿无论来的是皇后或贵妃,郁太妃都能用三寸不烂之舌劝动对方,或是引诱贵妃来指证皇后,或是逼着皇后将罪名落实到贵妃头上,对她们都有百害而无一利。
钱太妃揉着肚子,只觉那股便意再度涌来,可就算再去一趟茅房,估计也没什么好拉的了——她这一早上已经去了四次,到最后出来的只剩下淋淋漓漓的清水,害得钱太妃连茶也不敢喝。
再一看郁太妃优哉游哉的模样,钱太妃难免心里不平衡,“主意是你出的,怎么罪却得我来受?好没道理!”
郁太妃颐然道:“你当我是为谁帮忙?横竖我是没儿子的,好与不好也就那样,你却不同,好歹生养了个亲王,这宫里却人人能将你踩到脚底,我就不信你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