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妃便没话说了,说起来郁氏的确在帮她的忙。她忝为景福宫的主位,却自知资质泛泛,先帝生前既不得宠,全仗着儿子在众兄弟里排行靠前,加之这些年点灯熬油熬出来的位分,论心机手段,她还不及郁氏十中之一。若非郁氏时常帮衬着,她怎能压服西苑众人?
郁太妃着实好脾气,见她如此非但不恼,反倒回过头劝她,“些须吃点苦头,能换来今后尊荣太平,有什么不划算?我若是你,就该偷着笑了!”
钱太妃苦哈哈的道:“那也用不着假戏真做……”
她原以为自己只要装装病就好,可谁知郁氏去太医院抓了副泻肚的药,掺在茶水里给她喝下去——钱太妃还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若非她与郁氏多年来的交情,只怕当场便要发作。就算心底没法认真怪罪,钱太妃也懒得摆出好脸色,谁像她这样拉上三天三夜的肚子,肯定也是笑不出来的。
郁太妃体贴的为她掖了掖被,笑眯眯的问道:“还要不要去?”
钱太妃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虽则仍有那么点便意,她却情愿忍回去。再拉,就得连肠子都得带出去了,她都大把年纪的人,凭什么还得受这种罪呀!
郁太妃满意颔首,“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