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夫,我……奴知错了。”
赵常乐弯下脊梁。
中山公主从不向别人低头,中山公主的脊梁如同赵国的骨气,宁愿碎了断了,都不会主动弯折。
可中山公主已经自尽而死了,此时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舞姬而已。
“奴虽是舞姬,可并不愿意以色侍人,可当时……当时您强迫奴做不愿意的事情……奴没有办法,奴非常害怕,情急之下为了保全自身,才砸破了您的头,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有大量,求您——”
“呵……”
赵常乐忍着恶心,一番哀求的话还没说完,上首杨错就发出一声轻笑。
极为不屑。
赵常乐愣愣抬头,看到杨错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
他半蹲在她面前,慢条斯理道,
“你说你伤我,是因为迫不得已。可我怎知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也许你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杀我的。”
二人离得近,赵常乐能看清他每一个细节的神态变化。此时他面相还是温和,可眼神却——
他的眼神,像林间忽然而起的瘴气,忽然将她笼罩,恶毒的气息仿佛恨不得腐蚀她的骨头。
赵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