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是早见过蒋秃子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对再来一个黑汉独眼龙也不稀奇。
要说换从前,这老鸨倒也不乐意自家一手培养出来的头牌叫这等粗鄙汉子给拱了。可自打官府到处清欠,那江南的有钱人这两月往京城的少得多,所以她家院子的生意便差了许多。这房租、下人的工钱、姑娘们的胭脂水粉,一天的开支加一块,可是大数目,也由不得她不见钱眼开,逮着生意就让女儿上了。
银票都收了,进了腰包的银子自然是吐不出来了。客人再是粗鲁不堪,可那事也不过是把灯一吹,出出入入便完了,难不成还真如哄那些穷酸文人般说自家女儿卖艺不卖身么。
别看秦淮河各家年年往外推新花魁,声势弄得极大,吸引无数文人墨客凑热闹,可谁不知花魁选出当晚就得被人通了户,哪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说法。就当年的柳如是、顾横波、董小宛她们,哪个不是经了多少客人后方才从良的,还真当有什么守身如玉的么。有的不过是价高价低而矣。
看在银子的份上,老鸨满脸堆笑的劝自家脸沉如水的头牌女儿:“我的好女儿,这几位可是走商的大东主,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客人,你可得好生的陪着。”
说这话时,老鸨已